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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0章 全是前世部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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姚父笑道:“崔贵妃少年时是相爷的掌上明珠,入宫后又得圣上专宠,这么多年,我看贵妃仍然和在闺阁时一般,没什么心机城府,不会平白无故哄人玩,她在玉娘跟前说了那些话,心里一定是拿定了主意,要聘我们家玉娘做媳妇。”
姚玉娘满面羞涩。
姚父接着道:“再者说,京中这些小娘子,论姿容,论身份,哪一个比得上玉娘?她又和八皇子一起长大,青梅竹马的情分,论起亲戚,还是表兄妹,贵妃娘娘不选她,那倒是奇了!”
姚夫人登时满脸笑容,喜滋滋地一拍手:“我们家玉娘要做皇子妃了!”
姚父笑着摆摆手,“夫人,娘娘的意思我们知道了,不过圣上还未降旨,夫人不要在外人跟前露了形色,免得人说我们张狂。”
姚夫人拉着女儿的手,眉开眼笑,连声应是,笑了一会儿,皱眉道:“我家玉娘以后要做皇子妃,贵人身份贵重,不能和从前一样了,得裁新衣裳,打新首饰,珠钗头冠也要新的,还得要最好最精致的,才配得上玉娘的身份。”
一边说,一边眉飞色舞地指挥下人,要仆妇把府里最好的首饰、布料找出来,送去女儿房里。
姚父称赞女儿几句,转身去书房,和幕僚商量怎么利用姚家在朝堂的关系、上奏催促皇帝为李恒赐婚。
姚玉娘原本还努力克制,不敢太得意忘形,听了姚父姚母的话,心里的激动再也按捺不住,不禁喜形于色。
夜里睡下时,她脸上还因为激动而热得发烫,在枕上翻来覆去,想象自己身着华服端坐在梧桐宫的情景。
意识朦胧,深沉的梦境将她淹没。
夜色浓稠,大雨倾盆,琉璃瓦上一片此起彼伏的雨滴击打声。
疾风骤雨里,宫人连滚带爬地冲进梧桐宫,叩响湿漉漉的宫门。
“娘娘!娘娘!椒房殿传出丧钟声,皇后殁了!皇后殁了!”
姚玉娘从睡梦中猛地坐起身,掀开床帐,眼球突出,青红血丝狰狞。
“谁殁了?”
殿门大开,潮湿的水气、浓重的夜色、宫人的叫喊和远处响起的钟声一起涌入殿内。
哗啦的雨声中,钟声一声接着一声,凄怆,苍凉,沉重,庄严。
大雨里,隐隐有哭声传来。
皇后殁了。
皇后殁了!
姚玉娘不敢相信,呆愣片刻,狂喜翻涌而上,光着脚,只穿着里衣,披头散发地飞奔下地,喉咙里发出似惊似喜的疯狂笑声:“皇后死了!皇后死了!”
压在她心头、挡在她身前、骑在她头上、横在她和李恒之间的谢皇后,居然死了!
死得好啊!
皇后一天不死,她姚玉娘一辈子都只能是贵妃!
她和李恒一起长大,耳鬓厮磨,她才有资格和李恒并肩而立,母仪天下,可是那个谢皇后,就像一道不可逾越的天堑,生生阻隔了她的青云之路。
谢皇后凭什么后来居上,夺走原属于她的皇后之位?
姚玉娘听着椒房殿方向的钟声,几乎是手舞足蹈。
“服侍本宫更衣梳妆!”
她要去椒房殿,亲眼确认谢皇后真的死了,她要向世人宣告自己的胜利!
椒房殿前挤满车轿,虽然是深夜,但是阖宫的人都冒雨赶了过来,女官、宫女、太监跪在殿前痛哭,各宫妃嫔陆续赶到,互相搀扶着入殿,失魂落魄地跪倒在阶下,泪下如雨。
谢皇后是一个奇怪的皇后。
说她贤德,她敢抄起鞭子在宫宴上当众抽打皇帝。
说她端庄,围猎时她一袭猎猎红衣,骑马追逐猎物,发鬓上的牡丹花飘落而下。
说她骄纵善妒,她丝毫不介意李恒宠幸她人,像长姐一样维护怜爱宫中妃嫔,不论得宠与否,她送吃送穿,关怀照拂,身边每天围着一群花枝招展、争夺她宠爱的美人。
一年前,谢皇后和皇帝大吵一架,此后关闭宫门,深居简出。
姚玉娘猜不透谢皇后的心思,不知道皇后躲在椒房殿谋划什么,她担心谢皇后和李恒和好如初,为此坐立不安,夜不能寐。
现在好了,谢皇后死了!
谢皇后去了阴曹地府,李恒尚在人间,阴阳相隔,上穷碧落下黄泉,两处茫茫皆不见,他们一辈子都不可能破镜重圆!
姚玉娘压抑不住振奋欣喜,笑着走上前,飞溅的雨水打湿了她的裙角,她不觉得冷,心里只觉得痛快。
吱嘎一声,椒房殿的殿门从里面打开。
一道身影从中步出,高大,挺拔,常服上盘龙张牙舞爪,气势肃杀。
他手中提着一把长剑。
剑刃鲜红。
他刚杀了人。
姚玉娘的笑容凝滞在脸上,不由自主地跪了下去,双膝瞬间被雨水浸透。
皇帝提着剑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。
“是不是你?”
轰雷炸响。
“上一次,你让她和朕彻底决绝。”李恒忽地俯身,声音像从阴曹地底发出,阴森森的,“姚玉娘,这一次你对她做了什么?”
姚玉娘抖如筛糠。
剑尖抬起,落在她颈间,冰冷的剑刃舔舐她的脖子,“你是不是以为朕不会杀你?”
“钱财,权势,尊荣……姚家想要的都有了……”
李恒狭长的丹凤眼紧盯着姚玉娘,雨水从他眼眉淌下。
“你动她做什么?”
姚玉娘毛骨悚然,眼角寒光一闪,颈上剧痛。
“娘娘!”
太监扑上来挡在姚玉娘身上,刺啦一阵轻响,剑尖划破姚玉娘的颈子,划开太监的胳膊,鲜血汩汩而出。
姚玉娘躲在太监身下,瑟瑟发抖:李恒居然伤她!
“陛下息怒!”
亲卫冲过来,试图抱住盛怒的李恒,可李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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